2018年,當美國聯(lián)邦預算最終確定后,JenniferHarding進入了她在奧斯汀德克薩斯大學博士生涯的第四年。作為一名海洋地球物理學家,她花了幾年時間學習如何使用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的研究船,并利用它收集海底俯沖帶的圖像信息。然而,NSF計劃出售這艘船。這完全切斷了她新數據的來源。26歲時,在她博士學位的最后一年,哈定想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她希望能在石油和天然氣行業(yè)找到一份工作。她說:“太突然了,毫無準備”。
像哈定這樣的年輕科學家大學畢業(yè)后將面臨一系列挑戰(zhàn)。對于博士學位、博士后項目或教授任期,他們必須習慣跨越國家、甚至海洋。他們需要面對距離帶來的關系和家庭壓力。面對不確定的未來,他們仍然需要擔心什么時候能生孩子,或者根本不能生孩子。他們爭奪稀缺的研究資金。即使離開學術界去了工業(yè)界,也可能會有困擾,怕在學術界留下負面印象。當然,真正需要面對這些煩惱的,只有一開始就能進入研究生項目的幸運兒。
國家科學、工程和醫(yī)學科學院(NASEM)今年4月發(fā)布的報告指出,對于仍處于起步階段的科研人員來說,相關科研扶持政策亟待改革。根據這份報告,2016年,首次獲得美國國立衛(wèi)生研究院(NIH)獨立資助的研究人員平均年齡為43歲,而在1980年,他們只有36歲。
艱難的一步
28歲的AshleyJuavinett是冷泉港實驗室神經科學博士后研究員。
“學術界幾乎沒有人會討論這個,因為這種問題太普遍了。為了博士后的職位,我把家搬到了另一個遙遠的地方。但它考驗了我的愛。我的搭檔住在舊金山灣區(qū),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在討論他是否需要搬到紐約。這個決定非常困難,尤其是對于我們這樣不知道應該把誰的事業(yè)放在第一位的合伙人來說?!?
困境與金錢
28歲的亞歷克西斯維尼格是坦普爾大學生物學專業(yè)的三年級博士生。
“我們每周工作60到80小時,但工資標準是每周25小時。工資制度幾乎跟不上生活費用。我喜歡我的研究,但我也希望得到由于這種工作量而帶來的收入。”
41歲的SaveKumwenda是馬拉維大學流行病學的博士生。
“拿到錢是最大的困難,更不用說足夠的錢了。大多數基金會假設你的組織有一些基本設備,尤其是當研究需要使用實驗室的時候。但是,拿到這筆錢后,你會發(fā)現遠遠不夠。因為大部分設備都不能用,即使有,也是過時的。使用這些工具會讓你的研究結果看起來不可靠,很難在高水平期刊上發(fā)表論文?!?
困境三種文化
SkylarBayer,32歲,海洋生態(tài)學家,2018年約翰科爾納斯海洋政策獎學金獲得者。
“科學界的運行機制還很陳舊。作為學生,導師是你的頭。如果你和導師相處不好,你就完了。沒有問責機制。你不是受薪員工,所以沒有相應的權利。你需要找一個能為你說話的人?!?
學術與產業(yè)的四大困境
MaryamZaringhalam,30歲,分子生物學家,美國科學促進會科技政策獎學金獲得者。
“我很早就知道我不想從事學術研究,但我一直在學習克服內心的羞愧。作為一名科學領域的女性,我覺得自己有責任堅持走下去,因為這條路對女性來說并不容易。然而,我討厭學術界的一點是,它高度重視學術道路。許多有學術背景的人可以成功進入相關的政府決策機構、媒體或工業(yè)領域,但他們只把這些作為選擇?!?
五個陷入困境的家庭
35歲的JacquePakKanIp是麻省理工學院神經科學博士后研究員。
“我們要生孩子了,但我不能要求我的妻子再次犧牲她的事業(yè)。我需要投入大量的時間在研究上,一旦她懷孕了,她也需要我的照顧,所以我不得不放下手頭的工作。我們對此一直猶豫不決。如果有終身教職,會穩(wěn)定很多,然后我們可能會有一個孩子。但現在我35歲,她34歲,我們的時間越來越緊迫?!?
27歲的丹尼爾丹尼爾岡薩萊斯是萊斯大學應用物理學國家科學基金會研究生獎學金的獲得者。
“如果我想未來在學術上有競爭力,我需要一直保持優(yōu)秀。我已經在有影響力的學術期刊上發(fā)表了一篇文章,但我最好在畢業(yè)前再發(fā)表一篇。我不得不選擇一個更有名的博士后職位,而不是留在這里(德州)。博士后期間,我最好獲獎,并保持在頂級期刊上。
發(fā)表光鮮的科學研究成果。但是,我已經成家了,有兩個孩子(一個3歲,一個1歲)。搬家很麻煩,靠博士后的薪水養(yǎng)家也很難。我知道我可以接受這一切,但我的家庭能嗎?”困境六工作、獲得獎學金、教職
索菲婭·納斯爾(SophiaNasr),加利福尼亞大學爾灣分校宇宙學博士生二年級
“我最崩潰的經歷是申請NSF獎學金。我投入了全部心血,覺得自己的申請無懈可擊,可是只需一位評審專家就把這一切都摧毀了。在資格考試期間,我得知了這個消息,信心基本被摧毀了。雖然現在我逐漸恢復,但作為理論研究人員,已經很難從別的地方申請到資金了。對我來說,NSF還是在那里,還是讓我心碎。”
斯內哈·達馬瓦德卡爾(SnehaDharwadkar),30歲,馬內里野生動物生物學家
“我正在申請美國的博士生項目,但處處被拒。教授對我說,‘想要進入博士生項目,你得先發(fā)表文章。’可我還沒進入學術界,很難在合適的刊物上發(fā)表文章。”
困境七代表性與不公
卡麗娜·菲什(CarinaFish),26歲,加利福尼亞大學戴維斯分校海洋生物地球化學博士生二年級
“作為一個研究氣候和海洋的人,總覺得在我的種族所面臨系統(tǒng)性和體制性歧視的時候,我做得還不夠多。我可以通過尋找一些交集來協(xié)調這些問題。當然,考慮到氣候變化正在加劇社會不公,我也渴望為環(huán)境正義發(fā)聲。”
安杰爾·阿達梅斯-科拉利薩(AngelAdames-Corraliza),29歲,密歇根大學大氣科學助理教授
“我是波多黎各人,然而科學界很少有波多黎各人,我覺得我是他們的代表。將來我想為拉丁裔、波多黎各裔還有其他少數族裔鋪路。如果我能成為教員,就能擁有一定的影響力。我會在科學界倡導多元化,為女性發(fā)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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